对方更重要的事。
赵衍亭沉默地接过了包袱,随手翻了翻里面的东西后,他轻蔑地笑了一声:“一万两……沈公子可真看得起我啊,这三夜的价钱可比青楼的红牌高多了。”
沈越夕的脸色淡淡,并不答话。
赵衍亭取出银票双指夹着向沈越夕一甩,沈越夕的左脸上顿时多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沈越夕一动不动看着他。
赵衍亭又掏出羊皮绘制的地图,看也不看地甩在沈越夕的脸上。
“衍亭……”沈越夕终于还是开口了,神色带着哀求。
几口吞下干粮,再仰脖喝光水囊里的水,赵衍亭把包袱里的东西都扔下了。他用手背擦擦嘴角,笑着道:“多谢招待,江湖不见。”说罢一提长刀,掉头就走。
身后传来沈越夕的声音,但是赵衍亭没有回头。
他浪迹江湖时,身边不乏红颜知己,但是女人对他这种四海漂泊、快意恩仇的江湖客而言实在太过柔弱,所以他一直恪守本心,不为情爱所动;退出江湖后,他已看尽世事,过尽千帆,再美再温柔的女人对他而言都淡而无味。
但沈越夕是特别的,他既有女人的温柔缱绻,又有男人的坚强锋利;他掠夺他的□□,同时又用自己偿还;他被他迷惑了。
昨夜,在那张勾魂的嘴中说出喜欢的时候,他以为一切会有那么一点不一样的,他以为。
可惜,他错了。
他们终究只是过客。
赵衍亭向山下狂奔,他轻功高绝,并不择路,遇石过石,遇水过水,他在郁郁葱葱的林间全力奔驰,山风夹着湿气掠过周身,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久违的自由,潇洒豪迈,又苍凉孤独。
这不就是他的宿命么?
茫茫前路,孤身独往。十多年来,一直如此。
赵衍亭忍不住胸中满涨的情愫,张口纵声长啸,林间草叶莎莎作响,仿佛在应和这男人悲凉的啸声。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赵衍亭就奔出了偌大的山林,来到了山脚的路口。出了路口,就是延伸至远方的平整官道。
站在山脚下,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连绵的山脉,茂盛的树林,不知何时已经乌云密布的天穹,以及天穹下盘旋的山鹰。
一只在山林上空不住盘旋的山鹰。
赵衍亭凝目看了一会,那只山鹰只是重复地绕着东北方向的某一处不停地盘旋,既不飞离,也不落下,而那里,正是他离开的地方。
赵衍亭低骂了一声,提着刀原路折返。
只一盏茶的功夫,天上就下起了淅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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