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们得快点离开了……”
赵衍亭挣扎半晌无果,也只能悻悻然任他抱着共骑离去。
月光如水,夜风清凉,马儿跑在山间的小路上,哒哒作响。
走了一阵,赵衍亭就因为颠簸,肌肉牵动昨夜使用过度的密处,疼的脸都有些苍白了。
沈越夕敏锐地发现了他的异常,关怀地问道:“冷么?还是不舒服?”
赵衍亭咬紧了牙,不知如何回答。
见他不回答,沈越夕有点着急,摸他的手,只觉手心一片湿冷。他稍稍想了想,便勒马停住了。
他抱着人下马,说道:“不走了,我们找个隐蔽的地方过夜。”
赵衍亭有些虚弱地问:“不是说要赶紧走么?”
沈越夕面无表情地道:“没事,大不了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赵衍亭闭着眼笑问:“万一你杀不了呢?”
沈越夕也笑了:“那我们就做对同命鸳鸯吧。”
赵衍亭皱眉怒骂:“滚!”
沈越夕找了个避风的洞穴,没有生火,只是把毯子一铺就把赵衍亭放上去,又把佩刀递回了赵衍亭的手上。
赵衍亭摸着跟了自己十几年的刀,心里不由大定。
“我在外面守着,你睡。”沈越夕佩着剑,对赵衍亭说道。
“你为什么要杀聂展?”赵衍亭又问了一次。
沈越夕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聂展叛教。”
“就这样?”
“别问了,你别趟这浑水。”沈越夕说完,转身就要走。
身后,赵衍亭说道:“当年你为了救妹妹,可以冒死偷药偷钱;现在你又是为了什么?”
沈越夕脚步停了一停,沉默了一会,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一夜很短,一夜又很长。
赵衍亭一个人躺在洞穴里,听着虫鸣叶声,还有些别的乱七八糟的声音,睡睡醒醒数次,天才终于蒙蒙亮。
沈越夕一直没回来。
赵衍亭挣扎着,居然扶着洞壁站了起来。沈越夕果然没骗他,无色散的效力正在减退,再过一日应该就会散去。他扶着洞壁才走了两步,沈越夕就回来了。
他一身风尘,半身血迹,长剑在手,面容冷漠,全不似那个在飞鸣山庄嬉笑着摇扇子的富贵公子。
看到赵衍亭举步维艰的样子,那张冷漠的面容露出温柔的笑意,上前一把扶住人道:“急什么?还有一天呢。”
赵衍亭冷哼一声:“我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沈越夕笑了:“你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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