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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他终于取下电筒,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掌门欢快地摇着尾巴跟在他身后,黑亮的眼睛里映着星光。雷啸低头看着这条不知忧愁的军犬,突然觉得喉咙发紧——它是否知道,那个总会偷偷喂它肉的背影,再也不会出现在靶场的晨雾里了。
山风呜咽着掠过崖壁,像谁压抑的抽泣。雷啸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巡山路上,手电筒的光柱刺破黑暗,照亮前方蜿蜒的小径。这条路上每一块凸起的石头,每一处转弯的标记,都刻着两个人的记忆。现在,只剩下一串孤独的脚印,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掌门突然冲到前面,对着远处的灌木丛低吠。雷啸下意识摸向腰间——那里本该挂着陆空亲手给他编的应急哨。他的手指抓了个空,这才想起那枚铜哨已经和它的主人一起,永远消失在了靶场的地平线上,这一整天,他都没有哭,可是此刻,雷啸再也忍不住,他仓皇地扒开灌木丛,冲进那个只有他俩知道的岩石秘密基地,猛地摔坐在石头上,泣不成声。
东方的天际已经泛起蟹壳青,雷啸才回了营房。他轻轻带上门,将沾满露水的作训服挂回床边的栏杆。原本对侧的那根会挂着陆空的衣服,现在那里空了。
窗外,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将靶场的轮廓一点点勾勒出来。新的一天开始了,可对雷啸来说,时间似乎永远停在了那个晨雾弥漫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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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在门外扒拉着木门,发出呜呜的声响。他有些恍惚,因为他是从来不会去主动拴住掌门的,向来都是陆空干这件事。雷啸打开门,军犬立刻亲热地扑上来,前爪搭在他胸前,热乎乎的舌头舔着他的下颌。他揉了揉掌门毛茸茸的脑袋,突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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