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膝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投下长长的影子,他抬手,重重地拍在项北方的肩膀上,力道大得让项北方微微晃了一下,却稳稳站住了。
“行,”雷啸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粗粝,却似乎少了几分沉郁,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新的东西,“那就证明给我看。”
空降旅的吉普车碾过碎石路驶入靶场时,扬起的尘土在晨光中形成一道朦胧的屏障。中尉下车后与众人寒暄几句,便尴尬地搓着手踱到门外等候——他太清楚这次接人的特殊性,言语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
雷啸巡山归来时,作训服上还沾着晨露。他一眼就认出了停在院中的军绿色吉普,以及站在车旁的中尉。没有惊讶,没有迟疑,他平静地走向自己的铺位,开始收拾行囊。沈凯阳和项北方想要上前帮忙,却被他一个眼神制止。整个过程中,房间里只有布料摩擦和金属碰撞的声响,所有人都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当雷啸背上行囊走向门口时,他的脚步在门槛处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阳光从门外斜射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却照不清他的表情。
“雷班长。”沈凯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压抑的颤抖。
雷啸没有回头。他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仿佛在等待什么,又仿佛在抗拒什么。最终,他只是抬起右手,在空中轻轻摆了摆,便大步走向吉普车。那个背影挺得笔直,像是要把所有未说出口的话都压在脊梁里。
掌门突然躁动起来。这条通人性的军犬疯狂地拉扯着铁链,发出急促的呜咽。铁链与木桩摩擦的声响让雷啸的脚步再次停滞。他转身走向掌门,蹲下身解开锁扣。粗糙的手指最后一次抚过军犬毛茸茸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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