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尾,一张脸仍旧是冷冽得结成一层冰。
“城里都在传,你要嫁人了?”孙五爷随手放下笔,吹了吹墨迹未干的落款,微微抬眸,眸光既亮且闪烁。
山月在大木板桌前落座,身形不自觉地向后靠,始终与孙五爷保持着合适的客气的距离。
“是,十日后接亲启程,嫁往京师。”
山月语气淡淡的,像在陈述明早吃稀粥比吃豆浆,更好克化。
孙五爷瞬时有股浊气自胸腔扑上喉头。
“为何?”他认为,自己有权利提出疑惑。
同时,他也认为自己有义务提出意见:“不妥,我认为不妥。”
山月歪了歪头,眉头微拧:“我可有该完成的画作未完成的?抑或是原先画的画儿,给您,给‘过桥骨’惹下了什么麻烦?”
浊气卡在喉咙口,梗住了所有的情绪和诘问“没,没有,并没有。”孙五爷借查看落款位置高低的举动,微垂下眸光。
山月抿抿唇:“那妥与不妥,又与您何干?”
“我与‘过桥骨’,与您,从来未签署过有关‘归属’的文书,我画母版,您按件购买我的母版,银货两讫后,便互不相干。我自是感念您从天桥将我买下,但这些年,我送您的母版、为您的盈利恐怕早已多出五两银子百十倍——便是前头我向您借用老陆叔赶马车,也是付了钱的。”
山月低声道:“我不认为,我有义务向您解释我的所有行——”
“踪”字尚未落地,便听孙五爷如图穷匕见的低吼:“银货两讫,互不相干,是因为我以为这种方式与你相处,你才会自在!”
翻过年头,孙五爷将满三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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