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氏垂眸,觑了眼流血的手臂:“照如今出血的速度,再有两个时辰,我将陷入昏迷,明日一早,太阳升起,我入土。”
山月:此情此景,这个心态倒是值得敬佩。
兰氏咬紧牙关,将山月用来圈扎的素绢帕子一把扯开,征询抬眸:“这帕子你还要吗?”
山月摇头。
兰氏将帕子扭做一条,张口咬进嘴里,再伸手去接山月手中的蜡烛:“可否借蜡烛一用?”
山月:这人不仅心态好,还挺有礼貌。
山月将蜡烛递过去。
“兹拉”一声,兰氏单手撕开衣袖,露出隐约显露白骨的右臂,再拿起烛火,借最烫的外焰凑拢伤口。
火焰炙烧伤处,发出“滋滋滋”的灼烧声。
山月阴沉着脸,坐立难安地“腾”站起身来。
兰氏紧紧阖眸,面容扭曲地仰头向后靠,用力死咬后槽牙,将下颌骨凸显得十分明晰!
大约烧了十个呼吸,兰氏将蜡烛移开,满头是汗地张嘴喘息,沾满血泪的帕子一下子掉在地上。
如山月刚才所说:医道分五类,其中一类,便是炙。
在缺医少药的关键时刻,只有将烧红的烙铁“滋”一下摁在创面上,血肉被烧焦后固结成一团,便将不再流血——这都是底层人,为活命无所不用其极的办法。
山月紧紧抿唇,转身从包袱最下方取出几张参片,冲泡在热水中,递给兰氏:“喝下去,把参片嚼烂,至少能保你今夜不至于晕厥。”
兰氏大汗淋漓,深吸一口气,看向山月,隔了一会儿才接过茶盅仰头一饮而尽。
山月开口问:“今日,你为何要逃?”
“若不能中选,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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