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掉了,妻子没吃到药,病也没好的结局——所以索性给女人的药剂里撒点泥巴,男人嫌膈嘴便少打主意,女人也能喝到药。”
不是好笑的事,但荒诞中让人失笑。
山月再看魏如春的养娘,是位身材矮小干瘦的村妇,皮肤黑黑的,眼睛却亮亮的,话不多,听魏如春说话时目光总带着温和的笑意。
山月对她很感激:“这位是...”
魏如春把手浸在烈酒里,隔一会儿拿出来擦干净:“是我娘!”又向养娘介绍山月:“程家的贺姑娘,人好极了,若非她,咱们这一屋子的药早就插上翅膀飞走掉了!”
山月郑重地躬身行礼,倒把魏陈氏惊得一愣一愣的。
里屋零零星星一边说话,一边收拾,外头却突闻一阵匆忙的脚步和压抑的哭声:“...程大夫!程大夫!我娘不行了!我太弱了,我,我背不动她!程大夫,求您去看看吧!求您了!”
山月靠着窗看出去。
一个瘦弱的小子跪倒在地上痛哭,手里捧着十来枚铜板子:“您去看看吧!求您了!就在东头巷弄!”
东头巷弄,离松江府城墙口子最近,最先发病,死的人也最多。
程行郁背起刚刚收好的银针箱,单手撩袍便叫小子指路:“走。”
魏如春随其后:“我也去!患病的是妇人,程大夫不方便!”
“不行!”
山月下意识立刻开口,把魏如春一把扯回来推给魏陈氏,清清喉咙道:“魏姑娘辛苦,我之后才来,还不算很累,你同陈婶子先回家去,换身衣裳睡一觉,明日轮早班。”
山月戴好罩纱,跟在程行郁身后,前面带路的黑小子一边抹眼泪一边带路,东头巷不远,拐过三岔街就到了,城墙高耸,卫兵值守,火红的灯笼仿佛不知城内的困境,仍照耀得十分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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