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骨...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呀?”
程行龃缓缓松了手。
山月以袖擦目:“我读书不多,却也在三教九流里摸爬滚打出来,有句话说得好,谁获利最多谁就是真凶!您自己想想,大老爷一死,但凡将您搞下去,独留一个太太在长房能掀起什么风浪?这种情形下,哪个最能得利?”
程行龃脑子里浮现出二叔站在棺木上拿着铜镜耀武扬威的样子。
“程二老爷一直想把住程家的命脉,先头不是还企图掌控掌柜的换一个进药的来源吗?既然来货源头他都想换成自己的,那素来给咱们看病的曹大夫、进出正堂的丫鬟婆子们、外院守门的门头...他又凭什么不会去收买呢?”
山月抽泣着,掐了帕子擦鼻翼:“我晌午时分回绣楼,我房里的王婆子才跟我说,那夜我在正堂整宿没回去,楼下的何窈娘还特意找上我们家婆子打听我的去处...您想想,何窈娘可是二太太的亲侄女!”
程行龃渐渐平静下来,听山月一边哭一边讲,只觉她讲得十分有道理。
难道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程行龃默了默,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语声严厉:“你难道对于程家送你去京师婚嫁没有半句怨言?并非所有绣楼的姑娘都自觉自愿、受人摆布的!你若由此心头怨怼,要报复我们,倒也不是不可能!”
山月抽泣抽泣着,却不哭了。只见她,缓缓站起身,低头将衣襟口的盘扣依次解开。
“你要作甚!”程行龃蹙眉。
山月将外衫垮到臂弯。
“我说我是从三教九流翻滚出来的,您不信,我只有让您亲眼看看——”
山月背过身,把后背和手臂亮给程行龃看。
密密麻麻的鞭痕、烙印,新肉生长的粉嫩印迹交织在一起。
“您细想想,我从火堆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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