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儿子的,竟硬生生地砸死了父亲?!
这如何得了!
该杀!
该杀!
该杀!
自蛇尾村而来的程家人看向程行龃的目光多有不善和凌厉。
程行龃高喝一声:“荒唐!这是我买的铜镜,便是我杀的父亲吗!我为何要杀父亲?!这是我的生父啊!”
程七爷佝腰坐下:“那你的铜镜,为何出现在大兴的尸体上?”
程行龃一时语塞,余光迅速扫过亲娘段氏,欲言又止,索性张口胡搅:“我如何知道铜镜为何在父亲尸身上!?”
不知为何,程行龃像有了很足的底气一般,说话不似先前那般简短,而是有理有据了许多:“这铜镜谁都能做,我为大少奶奶置东西素来大方张扬,便是二叔听说了之后假做一个来污蔑我也未可知!我昨日回家后,压根就没回正院,我又如何杀死父亲!?”
“你没回正院?”程七叔蹙眉问:“那你在何处?”
山月静静地看着程行龃,有些规矩的人家,后嗣返家必先叩安,程行龃所居的横院距离正院不过二十步路,就算回自己院子也不可能不进正院大门。
这番推脱说辞,漏得似筛子。
“我!”程行龃高声答了个“我”,尾调却又降了下去,似在遮掩什么。
“大少爷,在我那里!”
灵堂跨进一个姑娘。
一身麻布白衣的孝,带着清幽浅淡的紫藤花香。
山月轻轻昂起头,眼皮微微向下,自唇缝泄出一分可惜。
是绣楼的林越越。
以程家旧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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