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txt_37">“贱人!你这个贱人!周氏前车之鉴,你身边的一等大丫鬟也心思不单纯,甚至这个贺氏也摆了你一道!——贺氏,已经在...挂上号了,这时候出这等春心萌动的岔子!程家的前程要不要!你儿子的前路要不要!治家不严,我程家有你,当真是祖坟买错了山头、敬错了香!”
程大老爷胖,但劲大,探身一把扯过段氏的衣襟领:“这些损失,你怎么赔!?拿你在别人床上的骚劲儿来赔!?还是浪叫来赔!?”
山月也用袖子遮眼嘤嘤哭。
程大老爷这顿暴怒,是从下午段氏晚归积攒着,一直憋到现在。
中途由黄芪私自出府点燃,如今被这幅画掀到了濒临爆发的临界点。
他哪是因为治家不严而暴怒?
分明是因为头上那顶帽子越戴越绿而无能狂怒。
偏偏,这个说辞,是无法宣之于口。
当弹弓被拉到最强的点,发射出来的力量,一定是最大的。
程大老爷的怒气在不断的叠加。
而山月要做的,就是辛勤地往里添柴加火。
山月“哇”的一声嚎哭:“不是春心萌动!不是春心萌动!我没有情郎!我清清白白一身!这画的...这画上的...”
山月忍耐地住了口,却放声继续哭道:“冤枉呀!冤枉呀!这画上的不是情郎!”
程大老爷抬脚踹翻山月的肩膀!
山月的手背从碎瓷片上划过,瞬时鲜血涟涟!
程行龃立刻开口:“爹!慎行!破了相的次等货卖不上价的!”
山月匍在地上痛哭。
程行龃却如被启发一般,伸手拿过那张画,蹙眉看了许久,方缓缓吐出一口长气,神色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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