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辞,而是应声道:
“叔祖爷爷说得是,灵植堂中确是辛苦。堂中弟子日日披星戴月又不得半分体面尊敬,在宗里头连个道侣都难寻得,最后却仍为宗门宵衣旰食、朝乾夕惕。可就是有些人,却看不见。”
康大宝闻声过后又愣一瞬,直到这时候,前者才觉康荣泉似是已真正接过了周宜修那灵植堂主的位置。
现下看起来,其确与那敦厚老者的行事作风大相径庭。
从康荣泉身上显露出来的情况自不是个例,事实上,随着八代子弟们开始在自己领域上展露头角过后,重明宗便就不可能再如一穷二白时候那般一团和气了。
似康大宝三兄弟最后一合灵米也要让来让去的日子,自也是一去不复返了。
毕竟是走上坡路嘛,当弟子们不消如宗长从前一般、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活过后,互相有些争端、总是难得避免。
便连一向不理庶务的费疏荷也心如明镜,她只是笑着伸指点了点康荣泉的脑袋,并未责怪。
康大掌门也不应康荣泉话头里那意有所指,只是将春秋笔锷取出来握在手中,笑声言道:“去将你师兄弟们都叫来,我也该做做掌门该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