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从司州陈江县折程,议过一阵过后,便就又各自散去。
或是因了康大掌门结丹过后贵气所染,袁晋近来修为精进不少。加之野狐山上青玦、赤璋二卫已然成型,却也能令得他时不时当当甩手掌柜,偶尔回宗好生修行一阵。
袁晋缓步入了院中,气氛却要比周宜修所居那里还要冷清。莫看袁晋身居高位,便连重明盟中那些假丹丹主,见了面亦要平等相交。
可而今其二子已丧、老妻皆亡,长生确有后人,但又暂无灵根子而出这一应事情发生过后,自也使得这“孤独”二字早就烙进了他的骨头里,也只有修行时候才能淡忘许多。
也不晓得是不是错觉,袁晋只觉自己悲意越浓,心头猿魔壮大速度便就越发迅疾。
本来他还殊为关心这一异样,甚至还想与康大掌门、蒋青好做解惑分享。可这悲恸时候总是少数,待得袁晋其自身将悲意消解过后,却也就无大碍,这也使得他渐渐便就不再放在心上。
甚至还期盼起这一境况多多出现,也好令他早早晋阶,也看看能不能真如其所料,拼了老命将心中猿魔早日炼化、争一争那点结丹机缘。
袁晋一门心思是要好生修行,只是今日却是不巧,袁晋方才落在蒲团上头,正待入定,便就遭了叶正文信符传诏。
他只将上头十余字粗略一观,便就紧蹙起了眉头:“不过一个档头、十数名司卒,居然能令得铁流云亲临我家、兴师问罪?”
“.不对,难不成是谁将我家消息泄给了这厮?!他是明晓得大师兄不在宗门,才敢登门的!!!”
袁晋登时做出恍然大悟之状,却也未再思量。
他也不晓得铁流云是不是简单来重明宗耍个威风,摸了摸腰间的簇新锦囊过后,便就疾奔出了闭关之所,朝着牌楼方向疾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