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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才落,康大掌门便就见得那奉茶俏婢面上笑容倏然一滞,却又须臾间褪去异色,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也是可怜。
勿论匡琉亭这边是不是在邀买人心,这份厚礼康大宝却都不愿受,便就只是生出笑脸、歉声言道:
“下吏出身寒微,是捡来几句漂亮话之后,才敢在公爷面前开口。这等珍物尝过便好,若真要带回去,便就真成了牛嚼牡丹了。”
匡琉亭听得“出身寒微”四字过后也笑,只是又开腔言道:“不过牡丹而已,勿论是赏是嚼、皆为风雅之事,何谓高低?”
他偏过头去,又与身侧的俏婢做个交待:“去将青玉楼所献的新茶分出半数,晚些时候交由武宁侯一并带回。”
待得后者如蒙大赦撤了下去过后,这位秦国公又将内中侍婢、火者一应伺候人等皆都打发下去,才转过头来,复又好生端详了康大掌门一阵:“从前倒真不意武宁侯竟也有此造化,”
后者又做揖首、跟着早已打好的腹稿便从喉头滚了出来:“全赖公爷提携栽培,这才有.”
“呵,武宁侯且住,若你在本公这里还做这装腔作势之举、这却没甚意思了”
匡琉亭将康大宝话头做个手势止住过后、才又发言:“你与朱彤之流却不相同,他们被那些高门大户调教得习惯了做顺从之举,固然放心好用,却也敌不得你自生傲骨、绵里藏针。”
“公爷这话.”康大掌门下意识想做争辩,可是言到一半、却又止住。
只听得秦国公再笑声开腔:“你又何苦费心思编些话来哄我,年才二甲子、便丹成中品,一应本事具都不差,阵斩同阶恰似信手拈来。这等人物,若还跟当年一般乖顺无比、好做差遣,那才是怪事。换做是你听了、你信不信?”
匡琉亭话既都言到了这等地步,康大宝面上的惶恐之色便也就渐渐褪去,后者也不急于解释,只是又淡声应道:“公爷慧眼如炬,大宝自愧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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