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回旋曲O.16（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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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苏强迫他躺好，卓然下一秒又像昏过去一样，陷入柔软的枕头中。

他在恍惚间一直想起瑞奇的发言，无关乎喜欢不喜欢，也不是选择不选择的问题。瑞奇的提问好像他生来就是该弹钢琴的，而他只需要决定该如何弹而已。

钢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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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钢琴家吗？

光是用想的就好不可思议，简直像旅社一楼大厅放置的那些绘本上的故事——如同魔法一般。

卓然又想起了巧睿。

他记得发表会的演奏刚过没多久，他和巧睿一同在音乐教室休息，那时巧睿指着大厅的书柜，他问：「你有看过这些吗？」

「没有。」卓然摇头：「那些是给小朋友看的。」

「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你小时候怎麽样。」巧睿眯起眼睛说：「你是不是那种会在教室里看一整天鱼的那种人？」

「我妈说那叫神经病。」卓然说：「我最多只会看一节课。」

巧睿笑个不停，卓然发现他已经开始忘记对方的音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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