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船歌O.60（中）

蓝sE的眼睛居高临下，像海面般平静。

卓然屏住呼x1。

切斯瓦夫优雅地鞠躬，他来到钢琴面前，而一瞬间世界只剩下他与黑与白。

马祖卡舞曲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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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细长的指头触碰到琴键的那一刻，切斯瓦夫就已经征服了所有人。

卓然难以形容那是什麽感觉，切斯瓦夫轻而易举展现音乐的本质，而这撕毁了他的心脏与肺腑。

他无法呼x1，他认得每一个小节，每一个转折与指法。切斯瓦夫的琶音与颤音听上去甚至不像钢琴能发出的声音，他明明已经听过无数遍，不应该再为此感到折服。

然而那些音乐，那些音符，在五线谱上跃动的黑sE墨迹，最终灌进他的指腹，成为琴键中的力量。切斯瓦夫的音乐中有着绽放而出的灿烂，点亮整间音乐厅，在他目光中闪烁。

马祖卡舞曲并非卓然练习过最难的曲子，他还记得，还记得巧睿很久以前告诉过他马祖卡舞曲是一个套组，包含了四首乐曲，要像奏出诗篇那样，将萧邦的念想表达而出。

卓然从来没有Ga0懂什麽是诗，什麽是萧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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