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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先登场的是夜曲。
然後是船歌,是整场演奏的核心。
猛烈下压。
手腕抬起,接下来的乐音便该温柔如流水。
卓然屏住呼x1,他追寻记忆中的声线,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力量沿着琴键拓展,似乎是因为切斯瓦夫,他才第一次尝试去理解船歌的本质,又或者说,是音乐、是音符的核心。他焦躁又不安,每一个颤音和装饰音都像是随时会崩毁,要利用他的音sE,去推动小船的行进。
卓然全神贯注,萧邦的船歌并非是典型的船歌,曲子的强拍与弱拍反应着萧邦内心的孤单与哀愁——是的,他还记得书上的句子,然而他只把前面的关於拍子轻重的顺序记清楚,因为这才是最重要,同等重要的,则是其他人演奏的船歌有什麽值得学习之处。
他的技巧能赢过切斯瓦夫与田文介,而他会让他的船完美地滑行过威尼斯运河。
绵密又柔软,清脆且透亮,如同玻璃般洁净,左手的旋律就像划桨,他猛地推行,加大音量,然後以整个身T的力量下压,重鎚,将所有的一切都灌入钢琴之中!前进,然後前进,他的萧邦才是最好的,他会把一切奉献,这就是他弹钢琴的意义。
卓然张开嘴,他喘息着,他得保留T力给接下来的舞曲。
当初的选曲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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