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前奏曲O.28,o.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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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苏缓慢地，大力地点头。

——那天晚上，苏会想到三年前的事情。

「我听你弟弟说，他回家时就看见你愣在那里，没有及时处理，所以简单来说，你手上被烫熟的地方挺多的。」

地点是在医院，点滴规律，仪器的运转声已经成为习惯的音调。那时的苏迷迷糊糊，她花了许久时间才注意到叔叔走进来，叔叔重重地坐在塑胶椅上，翘着二郎腿。眼神既鄙视又心疼。而苏在病床上转过视线，假装自己对床头柜的水壶感兴趣。

「我知道。」最後，她有气无力地回答。

「苏晓琪。」叔叔很喜欢喊她的全名，苏也已经懒得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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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

「先说啊，你爸妈派我来不是要套情报，是他们说你不想和他们说话所以我才自动自发来的。」叔叔先打了个预防针：「所以，你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只是打翻锅子。」苏口乾舌燥。

又是一阵沉默。然後，叔叔说：「医生说只要经过复健，你就能还能画——」

「我不想画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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