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方可穿着。南华立国百年,只有两任皇帝是在继位后大婚的。仅仅他们的皇后享用过这种礼服,华服加身的皇后为此骄傲终身,直至这华服锦绣随着他们葬入皇陵。
贺镜西深吸了口气,与礼服配套的玉冠上镶着硕大的东珠。玉冠虽然朴素,但上面的凤纹清晰可见。
贺镜西想起从前景弘说凤冠太繁复华美,对容貌过美的人来说是种累赘。所以帝卿的冠饰仅以赤金制,不饰珠玉宝石。
看贺镜西主仆还在发愣,李忠咳了声:“帝卿,更衣罢。南书房的朝贺散了,今上该往这边儿来了。”
贺镜西牵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凝碧,更衣罢。”
李忠松了口气,躬身退出去。
可以再相信一次吗?贺镜西抚?摸着丝滑的衣料,金线银描刺得人眼睛发疼。
深红的殿门徐徐打开,景弘满怀期待着那一生一遇的惊艳。
清瘦深窈的身影因为逆光看得不甚清晰,金秋桂子,香逸深宫。夕阳余晖将一切镀上金光,神圣得让人仰视。
景弘也确是用虔诚迷恋的目光迎接着深爱之人,可近到眼前,那系紫袍却深深刺痛了帝王心意。
贺镜西着紫袍金冠,仍是帝卿服饰。
景弘心中刺痛,身形也跟着晃了晃。李忠上前搀扶,景弘苦笑摆手。贺镜西淡笑,似悲哀又似嘲讽。
景弘只觉喉头腥甜:绍卿,你难道真恨我至此?!以眼神询问,贺镜西只是垂头看着小腹,不语不动。景弘并不是痛心贺镜西对凤袍玉冠、中宫之位不屑一顾,他只是恐惧那夜贺镜西的那个默许终是敷衍。
“绍卿,起驾罢,都等着咱们呢。”景弘努力掩下悲哀,柔声执起贺镜西的手。掌心的伤疤仍在,贺镜西不忍拒绝。你眼中的失望悲凉我怎么看不到?只是,我终不敢再轻易去“相信”、“以为”了、、、
记忆中景弘的手一直是细滑干燥的,并肩坐在御撵上贺镜西静静回想。可如今,两手相握间有刻骨的伤痕,有冰凉的汗水。
贺镜西侧眼看了景弘一眼,今夜的他穿着玄色礼服,戴冕冠。帝王的威严庄重显露无疑,他是极看重今晚的罢。自己,终究没有配合。景弘显然有些心神恍惚,没有注意到足以让他惊喜地注视。贺镜西更加放心地打量起来,萧家的男子都有着俊美的侧面。一直以为景弘的唇很薄,如今才发现他的唇形异常的柔美饱满,近似女子。他们之间有过那么多场情?事,真正地接吻似乎很少很少。情不到,心不到,两唇相触,尽是冰凉,何必自寻尴尬?
贺镜西看得有些痴,那人的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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