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之人,可这人真的提起无忧,贺镜西便本能地认为他是在威胁和强迫。
“闭嘴!”景弘可以忍受贺镜西对他冷嘲热讽,控诉责骂,但他决不允许贺镜西玷污自己和无忧间的骨肉亲情。他的无忧是那样美好,他恨不能将南华最美好的事物都捧到女儿面前。他,决不允许贺镜西把说成挟女要价的冷血禽兽。捏住贺镜西的下颚,景弘青筋暴起地盯着他曾经妍丽高贵的帝卿。手下滑嫩的皮肤紧紧贴着骨骼,原来你的消减还是让我心疼。
掩下心中的情绪,景弘冷声道:“贺绍卿,你适可而止一点!我萧延是对不起很多人,但对无忧,我最是问心无愧。她是我最珍惜宠爱的女儿,将来与子诺共享江山的长公主!你竟把她说得跟货物一样!不要为了侮辱我轻贱女儿,轻贱我们的女儿!”
景弘把“我们”咬得很重,贺镜西一瞬间的失神。但很快贺镜西推开景弘,景弘连退几步,扶住博物架才立稳。掌心刀口裂开,血渐渐晕湿龙袍。
贺镜西清瘦的身形微微发抖,曾经盈盈美目此刻满含恨意。景弘看着被自己撞到的西洋小钟,又收紧流血的手心。
刚才响动不小,李忠跑进来,试探地叫道:“今上?”
景弘疲惫地挥手:“无事。”
李忠看了眼胸口起伏,衣衫凌乱的贺镜西。叹口气,终是退下。
两人一立一靠,沉默良久,静默的宫殿里只有自鸣钟滴答的走针声。掌心的流血渐渐干涸,淡淡的血腥气还是散逸到凝滞的空气里。
景弘轻轻叹息,打破死一般的沉寂。起身到窗前,推窗风来。将近中秋,天心月圆。景弘仿佛无力再承载许多情绪,兀自出声:“如果方才末日来临多好,就算你怨我恨我,可你终究在我身边。”
贺绍卿,就算灰飞烟灭也要在一起。难道这还不算爱?
爱到不惜疯狂,爱到毁天灭地。景弘,原来你的爱是这样的?!贺镜西心酸又甜蜜,表情也是甜蜜而苦楚的。景弘已回身定定地望向他:“成亲十二年,这是我们第一次吵架罢?很累很不适应是吧?”指了指博物架旁的满地狼籍“可是吵有用么?不过是浪费了辰光,让一切更不可收拾罢了。”
来到亦是筋疲力尽的贺镜西身前,景弘垂眸叹息:“绍卿,我们错过了十二年,失去了一个孩子。都是我的错,我做的不好。所以,我不想再错过,再失去了。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给我们一个幸福的可能?”
贺镜西麻木地摇头:“萧延,我已经没有信心去给任何人机会了。我们,也不可能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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