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这样就很好,很好了。”
“审言,你是在怪我?”
贺言没有说话,只是摇头,心力交瘁,还有什么话可说?
来时车马,古道芳草。贺言吃力地抱着襁褓里的贺镜南倚在马车里,他承认他是故意的。那天是萧延登基的日子,新皇答应晚上把东宫抱到别院给贺言看。贺言选择逃避,他怕自己一旦看到那个孩子,便再也舍不得离开了。
以前便觉得和萧延的爱情是从上苍那儿偷来的,如今萧延身处九重,两人之间更是再无可能。已经很好了,贺言告诉自己。这短短两年自己获得的情爱快乐超过了前半生的总和,自己还有镜南,这段情有了鉴证供自己余生怀念,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萧延没有派人追上来,贺言带走了自己送给他的书信花叶,很决绝很明显了。回到平州,贺府又派粥送红蛋,府里得了小公子,是平州城的大喜事。
王氏更加寡言,病骨伶仃地窝在别院,越发不愿回府里。
贺言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和稚子新儿共享天伦,倒不管皇都时事。
贺镜东歪着脑袋问贺言:“父亲,太守家的小公子做了今上的侍卿哟。男子也可以做后宫佳丽么?”
贺言正擦着贺镜南的涎水,柔声道:“小孩子家的,尽打听这些。跟你大哥好好学学,人家都进讲武堂了!”
贺镜东心底羡慕,嘴上却硬着:“讲武堂有什么!镜东将来要做大皇商,跟皇家做生意,赚大钱!”
贺言看着这个越来越不像自己的二儿子摇头,也为争气的长子骄傲。小儿子穿着肚兜满床爬,一些人事不自觉地就翻现在脑海里。
世人都称景弘是文人皇帝、风?流天子,不好武功好词曲。广揽天下美人,后宫美人如云,多有才子佳人的风雅掌故。只有贺言知道,那人最初的梦想和那句“如果那人不是你,那么是谁都无所谓了”的玩世不恭。
心已经死了,哪还晓得痛?只要孩子们好,贺家好,外面怎样都无所谓。
抱着这样的想法,贺言看着贺镜南一天天长大,把萧延把那个无缘见面的孩子埋到心底。
光阴荏苒,景弘三年的春节到了。
贺镜南满院子跑,贺福在身后追得气喘吁吁。贺镜东一脸小大人的样子,在院中吟诗:“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凝碧摔了个白眼:“二公子,您这诗不应景啊!”
贺镜东摇头:“非也非也,大哥今年不能回来过节,我已然悲伤得不知所以了。”
贺言临窗看着一双儿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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