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薰坐上车，看着已经坐好在副驾驶座的彭沂栩提议：「你把椅子放倒，看能不能睡一下？」从南屏山回Z镇约需两个半小时的车程，够让人睡一觉了。

彭沂栩听话照做。

龚媞薰再从置物柜中拿出一条大毛巾，摺两摺盖在已经脱掉羽绒衣、身上只穿着毛衣的彭沂栩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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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沂栩却把毛巾拉盖在脸上。

龚媞薰暗叹，没有开口问而是转动钥匙开车。

过了快半小时，龚媞薰听见旁边传来闷闷声音：「我失败了。」

龚媞薰轻轻应一声，还是专心开车。

彭沂栩拉下毛巾，无言注视龚媞薰。

龚媞薰一直等到停红灯，才转头看人。

杏眼充满红丝，苍白的唇瓣还瘪着，龚媞薰伸手将毛巾重新拉回彭沂栩肚子上，轻抚她紧捏着的拳头。

变灯了，龚媞薰缩回手继续开车。

随着车子的行进，彭沂栩终於将这一个半月的情况慢慢吐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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