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如刀,飒飒飞雪,辽阔雪原一望无际,鹅毛大雪被风卷起,似成了层层迭迭的浪潮,也吹起了北域浪子的一角衣袍。
小西天的洞文方丈裹着披风,浑身皆白,布满雪花,披风下的僧袍同样是白色,可腰间却别了一束清翠柳枝,成了这茫茫天地中唯一一抹翠色。
洞文三十岁才皈依佛门苦练武功,十年时间便进窥武魁成小西天方丈,如今才五十岁上下,但与越活越年轻的烛九天,萨满天等比起来,他却是显得暮态了些。
武功缘故,他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皱纹,可那双平淡的眼睛却宛若死水,积压着他的忧愁与不幸。
只有他偶尔轻抚柳枝,那双不幸的眼睛才会偶尔流露出柳条般的翠意。
他需要借此提醒自己,他还有个女儿在世上。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女儿是在一棵春天的柳树下出生的。
洞文大师因为真珠舍利宝幢,早已没有了人的感情。
没有感情,便是没了执念。
没了执念,人就不再是人,只能是行尸走肉…他其实早已没了活着的念想。
没有感情,没有情绪,多么可悲的一件事,但他连对自己心生悲戚都做不到。
他自行囊中取出酒壶,大口大口喝着酒。
观云舒从没有告诉过赵无眠,她的师父原来还是一个酒肉和尚,但洞文喝酒,并非禅心到了‘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境地。
相反,洞文当年刚入山为僧时,严于律己,恪守清规,就是江湖中幻想的得道高僧形象。
但如今大口大口喝着酒,喉间胸腔那灼烧般的感觉便会提醒他,原来自己还是个人。
他大口咳嗽起来,脸色涨红…他已经这么喝了几年,但他还是不会喝酒。
他本就不是喜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