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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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人，金家和幽明地是虎，草原诸部是狼，而你…”杨凌张开口，似乎是想要形容一下高见，但张开口，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口来。

高见是什么呢？

好像很难形容，他好像什么特质都有，既冷漠无情，却又充满了人情味，既包含着热心，善良，同时又杀性重的惊人。

他聪明的能够在神朝官场之中如鱼得水，却又愚笨到要对整个神朝为敌。

好，坏，聪明，愚笨，看透了规则却又偏偏要违逆规则，拥有力量却又不肯接受这份力量，实现了地位但又对之弃如敝履。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呢？豺狼？翔凤？

不过，却看见高见面对着杨凌的提问，笑嘻嘻的竖起大拇指，很自然的说道：“什么狼啊虎的，我是人呐。”

这个回答，让杨凌哑然。

出人预料，却又…如此符合。

不是狼，不是虎，不是豺，也不是凤。

是人。

人性，就是这样的吧？

一想到这里，杨凌心中翻江倒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有震撼，有恍然，有恐惧，甚至…还有一丝荒谬的认同感。他看着高见那张笑嘻嘻、仿佛卸下了所有沉重面具的脸，再联想到他背负的恐怖计划，忍不住长长地、深深地吸了一口利刃原那带着铁锈腥气和死意的冰冷空气，发出一声混合着无尽感慨与苦涩的叹息杨凌忍不住感叹：“是人呐…哈哈，此言还真是无法辩驳，天下熙攘，衮衮诸公，竟只有高大人一个是人。”

眼前这个矛盾集合体，这个计划着滔天杀业却又坦然自称“人”的高见…

而另一边，高见听到杨凌的感叹，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笑嘻嘻的表情收敛了些，恢复了惯常的平静。

他说道：“好了，不用再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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