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则修仙故事讲完,云台上一片静默。阳光穿透云层,在酒宴玉案上投下明暗斑驳的光影。
段天焱指节敲了敲玉案,声音带着几分低沉:“天衍阁的故事,从无空谈。顾家之败,非败于外敌,而败于内里。根基虚浮,心志懈怠,纵有灵石成山仙玉堆海、高明道法,也终是镜花水月,一朝倾覆便再难挽回。”段天焱似乎是有所触动,意有所指,他更多的可能是指向他自己的,这些年段家也有些风雨飘摇之感。
万霜儿眼神清澈锐利,更多集中在王家的乘势而起上:“王石能起于微末,便是心志如铁,根基如磐。无绝世之资,无逆天之运,唯‘恒’与‘诚’二字不可破。这于吾辈求道者,何尝不是警示?生于高门大派,起点虽高,却也更易被这些蒙蔽道心,失了那份如履薄冰的敬畏与脚踏实地的苦修之心。”
她目光扫过在场诸人,最后落回陆城身上:“神君一路行来,岂不正是这‘恒诚’二字的绝佳写照?”
“你我皆是故友,这些话便不必再说了,显得情谊生分。”陆城也不推托,并未多言,只端起玉杯浅啜一口琼浆。杯中液体泛起微澜,映出他深邃无波的双眼。
修士修道太上忘情,重点不是忘也不是情,而是历尽事情忘情之后的淡。
席间气氛在沉重与反思后重归融洽,更多的灵膳仙酿被奉上。
酒过数巡,话题终是不可避免地绕回近期那牵动太清宗乃至周边诸多人心的事件——仙池斗剑!
这是人族修士的一次盛会,只准三千岁以下的地仙界年轻一代修士,飞升修士可以延长至五千岁。
毕竟凡间界灵气环境与道法推衍,都远远逊色于地仙界,很多元神修士两世修行,飞升上界时都已经不止五千岁了。
因此,墨玄率先打破沉默:“陆师兄,现在各处都在议那‘仙池斗剑’。名额已定,玄真子师伯…点名你为本宗代表。”
这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引来众人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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