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你就这么直挺挺的给我奉茶?”丁威一时不明所以,楞怔怔望着他,“世叔的意思是……”
袁宗廷笑而不语,难得的耐心十足。丁威方有些意会了,不觉倒cH0U了一口气,‘扑通’双膝跪在地上。袁宗廷眉心倏的一跳,低斥道,“跪就跪了,你膝盖铁打的,倒跟砖石y磕?”丁威素来对他敬慕备至,从未得一句这样慈恤话,眼眶已发热,恭恭敬敬重叩了三次,将茶碗高举过头,喊了声“师父”,心里g噎,满面泪痕,口里再说不出话来。
袁宗廷终于接过吃了,将人扶起,让他在旁边椅子坐下细说。丁威尚自惘然不敢相信,只听他师父道,“家里既住的不自在,威儿搬进侯府罢。”丁威忙应道,“是。”弟子事师,敬同于父。他理当早晚省视,近身侍奉,只恐那府里留难。袁宗廷继续道,“只管住下就是,其他事不用你忧愁。稍晚我亲自与你父亲说,顺道商议摆拜师宴请客一节。”丁威才醒悟过来,袁宗廷是替他做主。从小到大,活了十几年,无人替他做主一次。丁威喉头微哽的又应了“是”。
袁宗廷侧额瞧他两眼,笑着问:“以往霸王似的一个人,今儿辄作儿nV态,怎么着,是要师父抱你?”丁威何曾见过威名赫赫的建昌侯温言谑笑,惊的差点儿跳起,“儿、儿实在惶恐。”袁宗廷嗤笑了声,“你怕什么?你是我徒儿,除了陛下、娘娘、太子殿下,和g0ng里几位哥儿,从今往后,你看谁,尽可以朝下看了。”权势之魅力,让世人为之癫狂颤栗。此时的丁威似镜里观花,虽仍自懵昧,已稍窥风景,神魂向往。
袁宗廷传了大总管耿良来,命耿良安排人将他住的正室东侧几间厢房收拾出来,安置威少爷住下,帐幔锦被缎褥一应准备妥当,日常寝食起居、份例月银与小蕴大爷一样。建昌侯府空置的院落众多,袁宗廷偏让丁威住自己院里,历来从未有的。耿良一听便知丁威入了侯爷的眼有大造化,忙口称“小二爷”,领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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