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为愚蠢的人性道德感在作祟;眼下她用了,却是用在他身上。这滋味真的一言难尽,觉得她还不如不用呢。
如果第一次是碰巧戳中他的软肋,在血溅白袍的那一刻他原本没什么情绪。
按惯例处置便是,反正每次出征都有人遭殃,他都习惯了。结果在看到她不自觉地为自己清除衣物上的血污,顿时原谅了全世界,爱死不死,爱罚不罚。
他忍不住闭上双眼,轻缓问道:“…是谁教你这么做的?”
只要她肯向自己坦白,他依旧会待她如初,会一直庇护她,纵容她在霄京畅行无阻…身前猛然一撞,他默默垂眸,无语凝望抵在胸膛的一张芙蓉面孔。
“撒娇也没用,我不吃你这一套。”他淡然道。
她肯定学过,不然哪能次次都正好撞他心坎上?
“我没撒娇,”桑月坦然道,“我在摆烂,在视死如归。”
他:“…”到他怀里寻死,她可真逗。
见他不语,桑月也懒得开口说话,仅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他道行高,何需问?直接碰额头灵视她的意识或者开眼一瞧,她的“阴谋”即刻一览无遗。
“我想听你说,”他目光沉静地盯着她,双手顺势环住她的腰,“你越发胆大,不怕我了?”
自从有了名分,她对他的敬畏如山体滑坡,越发的随心所欲。
“你希望我怕你?”桑月故作天真,一脸傻白甜,“那我还能唤你阿夙吗?或者你其实更喜欢听我唤您尊上?尊上,您想听我狡辩什么呢?”
“好好说话,”他面无表情地瞅着她,深邃的双眸里有着淡淡的漠然,“别想岔开话题。”
“我没想岔开话题,”桑月不再仰脸望他,本以为装傻充愣就能蒙混过关。无奈郎心似铁,不为所动,一想到要解释便浑身无力地靠在他的胸膛,“天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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