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之间、还闪着水雾般微光的——崭新蛛网大舞台中央。
方才还意气风发的“舞者”,此刻像个被粘住的微缩标本,徒劳地蹬着腿儿,翅膀在粘稠的蛛丝里徒劳地挣扎、震颤,发出急促而绝望的“嗡嗡”声。那蛛丝网仿佛活了过来,极有弹性地颤悠了两下,仿佛在无声地宣布:恭喜您,这位冒险家,成功解锁“蜘蛛外卖早餐券”一张!
那只落入蛛网的母蚊子,起初只是徒劳地蹬着纤细如发丝的腿,透明的翅膀在粘稠的银丝里徒劳地震颤,发出细小而惊恐的“嘤嘤”声。然而,当挣扎越来越弱,恐惧的冰寒顺着蛛丝蔓延全身时,一种源自血脉深处、为繁衍而搏的本能压倒了死亡的恐惧。
它的翅膀不再徒劳地震颤。它深深地、颤抖着吸了口气(如果蚊子有这功能的话),胸腔(或者说腹部)剧烈起伏,紧接着——
“嗡——吱——嗡——呜~~~~”
一声极其古怪的音调骤然拔高!那声音不同于寻常蚊子的嗡鸣,像是由千百根最细最绝望的心弦同时绷紧、拉断!尖细处刺得灵魂都在打颤,尾音却拖曳出无尽的悲凉与缠绵,如同月下女子哀怨的呜咽,又如濒死者对生最后的眷恋呼号!这饱含了痛苦、恐惧和无尽求生意念的“哀鸣”,穿透了午后的静谧,像一圈无形的涟漪,急剧地向四面八方扩散开去!
正伏在假山暗影里,惬意地计算着今晚“税收”--蚊子自助餐的肥硕八足战略家蜘蛛,被这突如其来的凄厉哀鸣惊得差点从“岗亭”里滚下来!绿豆眼猛地瞪圆,精光一闪变成了错愕:这…这是缴税前的悲歌吗?听起来…还挺押韵?
说时迟那时快!
嗡鸣未绝,变故陡生!
听雨谷的上空,毫无征兆地、猛地喧嚣起来!
“嗡——!”“嗡嗡嗡——!”“嘤嘤嗡——!”
无数沉闷且急切的振翅声,如同点燃了无形的冲锋号角,从四面八方的幽暗角落、溪边草丛、甚至是屋檐缝隙里呼啸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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