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份简单而纯粹的口腹之欲的满足。然而,在这满足的背后,他却忍不住暗自思索。“这虾饺啊——”他咬破面皮时,那汤汁溅出的瞬间,恍惚看到了它溅在财务报表上,留下一片刺眼的污渍,“像极了官商联姻的幌子,皮是白的,馅是红的,沾着铜锈味的朱砂痣。”在蒸腾的热气里,这位久经商场的老商人眯起了眼,仿佛在心底开启了一场对商业勾结的严肃审判。
赵雄徐徐睁开眼睛,目光平和却深邃,落在赵不琼身上,轻声说道:“不琼,你先说说陆静家里的情况吧。”
李一杲和赵不琼你一言我一语,就像两个急于展示成果的孩子,将陆静的家庭背景详细地描述了一番,甚至连陆静两口子那些起起落落的创业经历,也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末了,赵不琼总结道:“据我们估计,陆静家的资产怕是早已过亿,手头能灵活动用的现金,少说也有两三千万。所以啊,就算咱们这项目最后失败了,那200万的投资对她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就跟一年的租金收入没啥两样,根本算不上什么大损失。”
赵雄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赵不琼的额头,那动作带着几分宠溺,又似带着一丝警醒:“阿女,你们俩想问题的方向,可有点跑偏咯。”
赵不琼不明所以,满脸好奇的问:“哪里不对呢?”
赵雄端起茶杯,轻啜一口,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仿佛也在梳理着他的思绪。他眼神深邃,犹如深不见底的湖水:“你们呀,只一门心思盯着她口袋里的钱,却把她家庭成员身份变化这个关键因素给忽略了。”
赵不琼听得一头雾水,像个迷失在迷宫里的孩子,撒娇地摇着赵雄的手,声音里满是娇嗔:“老爸,你就别跟我打哑谜啦,快痛痛快快说清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