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天之道的尽头、地之道的起始,天地浑然交泰,故而圆中带方、方中显圆。原来,天涯石竟是天地之道的启示。”
随后,二人又沿着海岸线走向海角石。海角石位于稍远之处,当李一杲与赵不琼走至附近时,退潮已接近最低点。海角石高峻雄奇,顶天立地,宛如天造地设的铜墙铁壁矗立于南海之滨。随着潮水的退去,海角石的大部分逐渐露出水面,但底部三分之一仍淹没在海中。
李一杲用神识扫描海角石,发现露出水面的部分约有10米高,而淹没在海中的部分约有5米高。他指着海角石对赵不琼说:“老婆,你看,海角石的大部分已经露出来了,但底部三分之一还在海里。海里的部分布满了各种海洋生物和微生物,完全阻挡了我的神识扫描。你的神识能不能扫进去?”
赵不琼也在用神识扫描整块海角石,即便深入海水中的部分,也毫无阻碍。她让李一杲神识离体,随后将自己神识扫描的结果,用神念传给李一杲。李一杲顿觉恍如自己亲自扫描一般,发现海角石的表面和内部都有一些细微的裂缝和纹理。这些裂缝和纹理似乎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图案,起初只是在表面的二维平面上延伸,直至海角石的深处,竟变成了三维的纹理。那些纹理恍惚间如同无穷无尽的交叉点,而那些交叉点之中,恍惚有无数星光在闪烁、在孕育着生命一般。
赵不琼望着那些纹理,一头雾水,不知其所以然。而李一杲盯着看了一会儿,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明悟。他掏出朱雀螺,将螺嘴对准风吹来的方向,然后向赵不琼传去神念,让她用神念随意演奏一曲旋律。
赵不琼稍作思考,觉得神念演奏与手持乐器演奏大不相同,不知能否用神念幻化出各种乐器来。于是,她试着用神念幻化出笛子和古琴,合奏起绿野仙踪。没想到这一试,竟然真的成功了。
笛子悠扬空灵的旋律与古琴清悠淡远的音色,在神念中交织缠绵,缓缓响起。李一杲接收到赵不琼用神念演奏的旋律,心中不禁为之一动。那笛子与古琴的合奏,在神念中仿佛化作了实体,悠扬空灵的笛声如同海风轻轻拂过,清悠淡远的琴声则似浪涛轻轻拍打着岸边,两者交织在一起,将这片海域笼罩在一片梦幻般的音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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