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需要前往他的封地,也就是青州余庆府确山县。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相王封地和国中之国没有区别,李道明可以在封地之内维持齐制,奉祭齐国宗庙。
李道明当然不想继续留在京城睹景伤神,只不过确山县的王府和一应设施还没有营造妥当,所以这几个月他、宁太后以及李氏宗室暂时住在承平坊内的临泉宫。
夏日炎炎,暑气则被冰鉴散发的凉意挡在外面。
然而对于宁太后来说,即便她的寝殿里没有陆沉让人送来的冰鉴,那层层叠叠的寒意依然能将她淹没。
寒意的源头便在于面无表情坐在她对面的少年。
时光荏苒,一晃李道明已经十三岁,放在普通人家都快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更何况他天生早慧,又经历过太多天翻地覆的变故,因此他脸上没有多少稚嫩的灵动,反而显露出冷硬漠然的沉肃之气。
宁太后心中暗叹,关切道:“我听若岚说,你这几天没什么胃口,每顿都只是随便用了一点膳食?”
李道明原本垂首低眉,听闻此言视线微微上挑,嘴角勾起一抹微讽的弧度:“母后如今连哀家的自称都不敢用了吗?看来大秦皇帝的善意也不过如此。”
宁太后对他的态度并不意外。
自从当年她主动退让至关重要的一步,将薛若谷和王竑等一大批忠心李氏皇族的年轻大臣或罢免或贬谪,并且将李道明身边的先生换成以姜晦为首的革新派大臣,李道明在她面前就再也没有露出过笑容。
她知道年幼的儿子心里有恨,然而又有谁能理解她心里的苦楚?
李宗本给她留下一个内忧外患四面漏风的烂摊子,一边是雄心勃勃来势汹汹的景国大军,一边是渐有能力自立于朝堂之外的陆沉,她一介柔弱女子面对这种左右为难的局势又能如何?
反复权衡之后,她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毕竟陆沉心里还存着几分李端留下的情义,而景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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