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立的庆聿忠望,还是只能率领一支偏师、无力统领全局的善阳,亦或是以前从未有过主帅经验的灭骨地和奚烈?
这一刻殿内的景廉贵族和文武官员终于体会到当年南齐君臣的惶然和窘迫。
长久的沉寂之后,坐在右首第一位的庆聿忠望轻咳两声,缓缓道:“齐军来势汹汹,这一战肯定不好打,但是我们不能未战先怯。”
灭骨地沉声道:“大将军所言极是,我朝和南齐势同水火,断无卑躬屈膝之理。”
老态龙钟的尚书令赵思文看着这些神情沉肃的景廉贵族们,颤颤巍巍地说道:“二位将军,非老朽危言耸听,就怕我军挡不住齐军的攻势。南齐陆沉领兵之能闻名于世,我朝将士们大多在战场上吃过他的亏,这种心理上的劣势很难在短时间内扭转。若是战事能进入相持阶段还好,万一某处防线出现危机,恐怕整体战局会一溃千里。”
除了庆聿忠望之外,其他掌握军权的贵族们脸色都冷了下来,却又很难找到反驳的理由。
他们终究不敢在这个场合拍着胸脯立下军令状,保证自己能挡住陆沉的进攻。
善阳看了一眼始终沉默的庆聿怀瑾,沉吟道:“从目前齐军的动向来看,他们应该会从境内青州和灵州兵分两路,越过泾河区域进攻我朝疆土。依我之见,我军从一开始就要坚定抵抗的决心。南齐陆沉的意图很明显,他想用这一战彻底定下夺权的基础,因此我军不能给他从容起势的机会,任何示弱的举动都只会让他得寸进尺。”
他自然是在反驳赵思文的看法,只不过用词相较当年要温和许多。
在如今景国的朝堂上,因为庆聿怀瑾鲜明的态度,以赵思文为首的文官体系日益重要,他们对景国内部的稳定和国力的提升发挥了非常显著的作用。
若是放在十年前,赵思文等人压根没有在这种场合议论军务的权利。
听到善阳绵里藏针的话语,赵思文稍稍思忖后,语重心长地说道:“善阳将军,老朽曾闻兵法有云,为将者理当先虑败后虑胜,万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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