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纯阳子…”
金蝉子那素来沉静如古井的眼眸深处,一丝凛冽寒光,裹挟着被冒犯的愠怒,悄然沉凝。
莲座之上。
观世音菩萨依旧平静无波,面容如白玉雕琢,无喜无嗔。
然而,当她的法眼投向吕洞宾遁去的市井喧嚣方向时,那似万载古佛般沉寂的眼底,终究还是不可抑制地掠过了一丝极其细微却真实存在的愠恼,以及一份誓要记入“账册”的念头:
“哼,纯阳子,吕洞宾。”
“你这厮从中作梗。”
“明知我出家人戒律森严,不可妄言,不可婚嫁。”
“偏来戏我法相。”
“坏我化缘清名。”
“此‘戏某’之梁子,贫僧暂且记下了。”
“山长水远,岁月无穷,且看来日方长。”
“日后自有分晓!”
心念至此,纵使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亦难平此遭戏辱。
观世音菩萨的面色依旧平静如古井,拈花之指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紧,随即缓缓松开。
她眼帘微阖,再无言语,那无上慈悲的法相深潭之中,却已将此事记入识海深处——一缕细若蛛丝,却坚韧异常的“梁子”,就此悄然结下。
今日这场“纯阳子铜钱打足”的因果,算是就此结下了。
普陀落伽山,南海紫竹林,云雾缭绕,翠影婆娑,实乃清修之无上妙境。
此处,灵泉潺潺,似仙乐和鸣;修竹飒飒,如梵音轻吟。
观世音菩萨与金蝉子于南赡部洲弘法数十载,多年风尘,身心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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