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血脉在上古地位超然,非同小可。
“那是炎帝的亲孙子!”
吴刚咬牙切齿道:
“伯陵趁我离家求仙问道之隙,与我妻私通!”
“我归家之时,撞破他与我妻子的丑事,怒火焚心,一斧下去,便结果了那辱我太甚的‘人皇贵胄’!”
言及此,他握酒壶的手因用力而骨节发白,古铜色之面庞因激愤与悲怆而剧烈抽搐。
“炎帝之孙…那是人皇血脉!”
他猛地灌了一大口酒,酒液顺着他虬结之胡须滴落,湿了衣襟。
吴刚的话语里饱含着无尽的苍凉与怨愤:
“而我,不过一介粗鄙武夫。”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我纵有万般屈辱,但是我杀了炎帝之孙,炎帝岂能容我?”
“我此举触怒了炎帝。”
“炎帝便将我贬到这月宫,罚以永世伐桂之刑!永服劳役,不死不休。”
“月桂不砍尽,不得出月宫。”
“自此,我被人皇所贬,被人族所弃。”
万载之屈辱、无归之绝望、被整个族群放逐之痛楚,在这位铁塔般之汉子身上轰然爆发。
浊泪如断了线之珠子,混着浓重之酒气滑落脸颊。
吴刚悲凉道:
“呵…天地茫茫,人族已无我立锥之地;族灭家亡,血脉断绝,此地囚牢与彼处荒野,于我又有何异?”
“从此,我既无国,也无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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