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乃是大窑,我们也有瓷器送去榷场,这么大的买卖,谢行老不可能就丢弃,咱们还有机会。”
张三郎摇头:“这些日子,儿子彻底想明白了,为何谢行老要重签契书。”
张老爷看着面容消瘦的儿子,总觉得儿子有些癫狂,却也不敢逆着他的意思:“为何?”
张三郎喘着气:“父亲可看了大名府石炭窑的瓷器?是否与我们的炭窑不同?”
张老爷点了点头:“色泽更为鲜艳,不过…那只是大名府瓷窑,与我们耀州窑没太大关系,再说,我们也能修葺石炭窑…”
张三郎摇头:“来不及了。谢大娘子将石炭窑的烧制技法,传给那些瓷窑,他们很快就能利用新窑,烧制出许多新器型,到时候坊市上都是这样的瓷器…我们的旧瓷,必然受冲击。”
“用石炭窑烧制瓷器,本钱会大大减少,我们如何能卖的过他们?”
若是大梁仅有一家石炭窑,是一家独秀。
其余的瓷窑只能看着羡慕。
可若是大梁突然冒出许多石炭窑,各个窑口靠着石炭窑,纷纷烧出新样式的瓷器,那就会成为大势。
对于赶不上这次热潮的窑口来说,就是一次重重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