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广生吸引,哪怕是周广生投来一个漫不经心的一瞥她都会很高兴,赌城漫天火海的那天让她沉船了。但她不需要任何人施救。
万家灯火隔绝在外,她的内心独白里听得见银针落地的声音。她知道自己在与虎谋皮,可她不在乎。
周治平不知道自己在哪,浑身上下都痛得厉害,就在刚才他的弟弟周广生告诉他这叫疼痛依从性,你的脑袋叫你做一件事,但你的身体告诉你不同的事。
浑身是血被铐在椅子上的周治平对面坐着周广生,他在回忆,他听见从仓库磨砂窗外飞过一群啼叫的大雁。眼前灰白的墙砖缝里凸出早已干裂的水泥,它们维持着干裂前的液态形状,将这堵墙包括阳光在内通通阻拦在昏暗中。
周治平脊背滚过寒颤,像是早已死在几亿年前的冰河世纪。文质彬彬的周家大少爷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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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知道的有关周广生和周晓宁的来历呢。周治平自己也忘了。他以为他忘了。更贴切地说,有关父亲形象早就成了由谎言堆砌而成的坟冢。复杂、天真却强烈的情感冲击着那个时候的他,化作一把突进的匕首,斩断了残存的所有其他可能。曾经发誓要守护三个弟弟妹妹的回忆变得多么可笑,母亲已经死了,周治平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无尽的悔恨,连一个关于童年的美梦都奢侈得作呕。
“你直接杀了我吧,如果杀了我能让你好受些的话。”周治平说这些话的时候是真心的。他仰头盯着天花板悬挂的灯泡,不知道最后应该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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