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双手端平。
你指使他,喊他双臂伸直分别举着两盏烛灯,跪在筷子上替你守夜。
之所以要他做这个,无非是你觉得他锁骨处的伤不易好,现在估计还是痛得紧,这样磨他也好让他早点对你生厌。
这些天,你一直在等待他耐心耗尽的时刻,等他冲你翻脸,质问你如今有什么资格这样对他。
这样你就能理所当然地离开了。
你一直在挑战他的底线,可是从未到达过他的底线。
那两盏灯柱不断滴着蜡,很快那滚烫鲜红的蜡油就爬满了他的手掌,随后又沿着他健壮的手臂一路下滑。他纹丝不动地跪在那儿,要不是脸色实在难看,当真是成了个人形的灯台。
他一直在忍耐,全身的肌肉都绷紧到了极致,他为了抑制肌肉酸软后本能的颤抖,已经用上了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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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只是单纯的疲惫,随后便是难以抑制的酸痛,像有酸水涌动在他的肩臂骨节中。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酸痛逐渐又酝酿成了痛楚。
还有主人赐予的刀伤,为他的苦苦维持增添了许多难度。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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