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种[四]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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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女孩熟稔的语气不同，空的表情却是全然陌生的。他环视着周围的环境，确认自己在陌生的屋子里，于是语气柔和却带着疏离问道：“请问你是……？你认识我吗？”

女孩表情不变，依旧是眉眼弯弯的笑，一双杏眸直直盯着空的脸：“空哥，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的妹妹阿念呀！”

见空依旧满脸陌生，女孩叹了口气。

“看着我的眼睛。”她上前让空弯下腰，捧起他的脸，黢黑的眸子与他的金眸对视：“快想起我来吧，空。”

随着女孩呢喃般的话语响起，她的黑眸逐渐变得漆黑一片，连眼白也消失无踪。

那是一片连一丝光线都无法进入的极深邃的虚无与黑，看久了仿佛连灵魂都会沉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空的眼神逐渐变得茫然，一时间连呼吸都轻了许多。

“……我叫空，”他喃喃，声音低到几不可闻：“与我的妹妹，念，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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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过了一瞬间。

屋外的阳光依旧灿烂，有小鸟欢快飞过，叽叽喳喳落在屋顶，爪子踩在屋瓦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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