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尽管上了最好的伤药,但这只手终究还是废了,顾铁寒粉碎了几乎所有的骨节,还切断了经脉。
宋雪衣在他身前坐下,瞟了一眼重新陷入昏睡的楚怜烛,幽暗的烛光下他的脸色出奇的苍白,嘴唇因为过度的失血而显得有些干裂,修长湿润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这个男子在此刻显得格外妩媚,宋雪衣神情微变,他发现自己心底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在滋长蔓延。
如果不是有客来访的话,宋雪衣一定会追着这种情绪下去,因为在他的人生中从未有过这种异样的感觉,他点了楚怜烛的睡穴,确保他不会醒来,然后走出船舱。
三艘扁舟呈一字型挡在船前,梢公打了个寒战,悄悄躲入舱内,宋雪衣淡淡的扫了站在对面的三人一眼,默不作声。
为首的是个青年男子,长的极为清秀,只是满脸傲气。左首是个老者,手中执着一根竹杖,面带愁容,右首则是个虎背蜂腰,环目铃眼的大汉。
“武当,卓青崖。”青年男子冷冷的语调充满了厌恶之情,老者颤巍巍的一拱手,道“昆仑,常泛秋。”那大汉厉声道“少林弟子,江重雷。”他名字中带个雷字,说话也如同打雷一般,震的他脚下的小舟一阵颤动。、
常泛秋缓缓从竹杖中抽出一柄极细的长剑,剑杖一击,嗡嗡之声不绝,他轻叹道“宋公子,我们三人只不过想请你卖个面子,到敝上处小住数日,怎奈公子执意不允,今日惟有得罪了。”
江重雷怒声道“多说无益,盟主有令,若宋雪衣一意孤行,便即刻取其性命,这种江湖败类,朝廷鹰犬,人人得而诛之。”
宋雪衣一声长笑“哥舒夜梦派你们三个来的?”他盯着卓青崖道“是你的主意罢,你们的盟主还不至于蠢到这般地步。” 江重雷与常泛秋闻言神色立即大变。
卓青崖的脸突然扭曲,他一寸一寸的抽出长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无论是谁的主意,明日清晨的阳光都没有机会照到你了。”他尖啸道“动手!”
如镜的水面龟裂开来,数个黑影直冲上天,每个黑影里都爆出几星寒芒,宋雪衣身形急旋,躲过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