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如晦拿帕子捂嘴又咳了两声,才微微喘息着道:“将军且想,李元吉的折子是必上无疑,而圣上既已立下太子储位,即便太子与秦王殿下诸般为难,圣上也必然不容我等结党营私,更别说暗中招徕人才。所以圣上看了折子必将盛怒无疑,下旨将人收归大理寺便是板上钉钉之事。”
尉迟敬德点头道:“这我晓得,这不才为张亮担忧嘛!”
杜如晦继而道:“既然圣上大怒,那这块逆鳞我等无论如何拂逆不得,否则殃及池鱼,说不定天策府半年多心血尽废,更将张将军至于极险之地。”
尉迟敬德道:“那张亮便救不得了?”
杜如晦微笑摇头,秦琼接道:“尉迟你如何还未转过弯来,这人是一定要救的,但大理寺的牢饭张亮也务必要吃上两天,好等圣上气头过去,只要张亮咬死了未曾私募各方人士,我们便有转圜余地。且我们在大理寺也有眼线,总比强出头触怒天威好得多,否则说不定圣上将人判与东宫裁夺,那才真是死路一条。”
尉迟敬德恍然道:“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原是一招险棋呐!”
杜如晦点头笑了,却经不住又咳出一串,牵动身上伤口,脸上便带了几分苦意。他说话不过两三句,倒咳了有四五声,房玄龄忙递去茶汤与他顺气,道:“克明,你歇着就是。”
杜如晦咽了两口热茶,笑道:“你放宽心,说两句话还咳不死我。”
李世民嘴角边浮现一丝兴味的笑,然他未及开口,王君廓抢先一语道破天机:“哈,这么久不见,杜先生说话也再不刺着房先生啦!”
杜如晦手腕一动,似要把那茶盏照他面门砸去,房玄龄则已经寒着脸开口:“王将军——”
李世民见他口气不善,未免内讧忙笑着截下他话头道:“房先生,我离京这大半年,东宫竟猖狂如此。杜先生到底如何以至此?”
房玄龄提到这一节便有怒色,忍了忍才开口道:“殿下,我等均未曾想过那起外戚竟能有恃无恐到这地步,简直目无王法!那日下朝,我因有事耽搁了,克明先走,路过城东尹德妃之父尹阿鼠的宅子,竟叫那贼人带家丁围住了不由分说一顿打,我闻讯赶去时,那帮小人早作鸟兽散,京兆尹后来亲自带人去查,自然是查不出个子丑寅卯,真是岂有此理!”
李世民闻言道:“这尹德妃……岂不是我当年征战洛阳回京后,与王婕妤连通一气,撺掇着问父皇要那些我自洛阳带来的战利品的两位后宫娘娘?”
房玄龄道:“正是。”
李世民思忖道:“她二人在后宫便有贪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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