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宝地,还望宽恕僭越之罪。”
他低头抱拳行礼,腰还未弯下去,臂膀已被人先一步托起,便听李道玄语声带笑地道:“相时不必多礼,我仰慕你许久,一直未能得见,今日正好了却我这桩心愿。”
颜子睿便推辞一番,宾主落座,侍卫奉上茶来。
在颜子睿打量李道玄时,这年轻亲王也在暗自考较这声名暗起于秦王亲信内部、风传文武双全的少年都尉。
李道玄自负毓秀,又是正统皇亲,李世民最最亲厚的堂弟,年满十六时提亲的人便把家里数道门槛踏得平了,等到建立军功,加封秦王,更是风光无两。而见到眼前那人时,心底不禁便叹了一声:天底下竟也有这等人物!
这一叹之下自然生出许多亲近来,等各个落座,李道玄便笑着向颜子睿道:“我原以为蒙二哥青眼相加之人,不是个虎背熊腰的将军,便是个满腹智计,东方朔或者诸葛孔明一般的先生,不想相时竟如此年轻英俊,当真叫人艳羡。”
颜子睿自嘲笑道:“以讹传讹,以至三人成虎,殿下谬赞了。”
李道玄微微探身问道:“相时今年几何?”
颜子睿道:“在下今年十九。”
李道玄高兴地抚掌道:“大妙!相时和我同年!”
颜子睿拱手道:“殿下金贵,在下岂敢与殿下相匹。”
李道玄摇头道:“同年便是同年,有甚么敢不敢的,老天要你落草,你还赖在娘胎等我先出来吗?”
颜子睿大笑:“殿下所言极是。”说着端起茶盏道,“以水为酒,向殿下赔罪了。”
李道玄便端了茶盏一仰脖干了,与颜子睿同样不甚在意地拿袖管抹了嘴,道:“相时生辰几何?”
颜子睿道:“这可不记得了。”
李道玄讶异道:“怎地不记得了?”
颜子睿道:“命硬,幼失怙持,便再记不得那些东西。”
李道玄黯然道:“是我多问了。”
颜子睿笑道:“不妨,殿下是关念之意。且在亲王府上也是众人照拂有加,如鱼得水,快活得很。”
李道玄方笑将起来:“是我慕你风流,想与相时认个兄弟,我是正月生的,想必相时比我小些,我便托大叫相时一声贤弟可好?”
颜子睿见他为人纯然自如,毫无皇族骄矜,且两人年纪仿佛,早已心许,他素来脱略,此时不假辞色地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