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哪处的伤留下的。
罗士信见他吃得快了些,道:“相时你慢些吃,吃完洗个澡休息一晚,有什么都明天说罢。”
颜子睿喝得正欢,闻言忙抬了头,嘴角还沾着米粒:“不成不成。罗将军你等我一会儿,一会儿我就吃完。你不知晓,情势等不得了,不然我也不能想了这么个馊主意进城来。”说着一咧嘴,“哎,咱们唐军也真生猛,下手一点不含糊。幸好小爷聪明,没踢断肋骨。”说着比了个姿势,“挨打十八式,这招低头抱胸护下档,活虾入水式。哈哈,虽然看着不雅,却好使得很。不过你也别怪他们了,人之常情嘛!”
他说完又低头喝粥,罗士信苦笑一声,拿来两个软垫摞在他身后:“我不急,你靠着这个,多少消解些。”
颜子睿大喇喇一靠,道:“多谢啦!”
三碗热粥下肚,颜子睿还待再要,罗士信道:“相时,你到底饿了多久?”
颜子睿挠挠鸡窝似的头发,为难道:“谁去计较那个,从和刘黑闼交战那日起罢,我算算——”
罗士信不忍道:“行了别算了。这粥你先喝这些,饿了这许久,不能一气吃饱,脾胃受不得。”
颜子睿气馁道:“可我还饿得很啊!唉……,算了,我先和你说说汉东贼窝的事罢。”
却说那日颜子睿骑着飒露紫,因着精神恍惚,跟着李世民出了阵走不几步,竟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亏得飒露紫灵通,见主人委顿在地,嘶叫几声无人理睬,便衔了颜子睿甲衣领口将他拖到路旁乱石后藏好,以免被人马践踏,这一番动作虽保全颜子睿性命,全军急行间却也就无人去注意那一堆岩石之后的玄机,只看一匹无主的马在原地踢踏。
等到李世民想起让人来寻,唐军已经走出不知多少,且鹅毛大雪之中,唐军不便过分靠近汉东军,自然寻不到洺漳交界的路口来。
颜子睿在雪地里冻了半宿,幸得飒露紫暖烘烘地依偎在旁,雁翎甲又密实,才使他不至冻死。也不知到了几更天,颜子睿悠悠缓过一口热气来,身上已铺了厚厚一层雪毯,整个人成了个雪堆。
颜子睿试着动弹手脚,软绵绵的像塞进了棉絮,颜子睿忆起自己晕厥时唐军出发不久,队伍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