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洺水越发远了,李世民自语道:“他穿着雁翎甲,想必能护他周全些。”
秦琼苦笑一声,只得附和。他为人谨肃,当下又拍一队兵卒前后多番寻查,不出意料地一无所获。李世民脸色越发沉郁。
以至回到洺州城内。
此次战事不顺,虽说到底保全了唐军大部,李世民口气却和生生被剜了心肝也似。尉迟敬德等稍后也知晓了罗士信单带两百骑突入孤城,而颜子睿遍寻不着的事。众将到底看中罗士信多些,只当李世民心忧战局,心里也都不轻松。
侍从姜由服侍李世民更衣后收拾李世民鞍马兵器,只见那百炼龙纹钢刀近握处有一犬齿啮痕大小的豁口,不由惊道:“这是殿下与刘黑闼斗阵时所致?这刘黑闼也着实厉害了!”
李世民只把眼睛在地图上仔细摹看,闻言道:“饶他再厉害上十倍百倍,我也必叫他兵败如山倒!”
姜由骇了一跳——李世民的语气冷酷莫名,他姜由从李氏晋阳起兵一路跟随,是唐国公府的家生奴才,却从未见李家二公子如此动怒。李家几个公子各有专擅,脾气自然也不大相同。李建成长子持重之外另有一股子阴鹜,李元吉则乖戾酷辣非常。而李世民素来胸襟宽仁豪迈,哪怕带兵打仗也鲜见动怒。而若是真动气怒来,便是这般愈是怒到极处,人愈是冷冽到十分,哪怕说一句寻常话也能叫人蓦地心惊。
姜由私自忖度,却觉得一个罗士信困入洺水,而如今战局暧昧未明,罗士信又非必死,李世民打仗从不作优柔之态,定不会悲观至此。
当下揣了小心,服侍李世民用了晚膳,悄悄去秦琼那打听。
秦琼正擦枪,见是李世民贴身侍从,当下十分客气地让了坐。
姜由将原委一说,秦琼便放下枪,苦笑一声道:“小老弟,不瞒你说,我虽知道来龙去脉,个中款曲却也看不明白,唉!”
姜由奇道:“将军有智将之名,殿下亲口玉赞多次,怎么也有看不明白的?”
秦琼道:“这话说起来有些不敬,但若得你与殿下小心宽慰几句,我便也就说了。”
姜由道:“将军一片赤诚,小的恭听。”
秦琼道:“说来,王君廓脱身洺水,将罗将军行踪呈明殿下时,我不在身边,不过听说殿下当时确是怒过一遭,虽并非盛怒,但不痛快却是真的。可即便如此,与刘黑闼斗阵之后,尚谈笑风生,与我打趣诙谐。”
姜由道:“果真如此?小的也以为殿下骁勇,不是那起子消极的主上。”
秦琼点头道:“你说得不错。只是当我与殿下惊觉颜相时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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