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动弹不得,才要殿下这个……这个……喂……”
李世民又舀一匙喂他咽下:“别呛着。前几日我可不是喂的……”
颜子睿看着他噙着笑意的眉眼,忽地一哆嗦:“那是……”
李世民再一匙喂来:“你牙关咬得死紧,连麦管都插不进,如何喂来?”说着眼底的笑意越发戏谑,“是我一口、一口度的。”
“噗——,咳咳,咳咳咳……”颜子睿一张脸简直要咳出血来。
李世民抽出帕子替他拭了,放下药碗轻拍他脊背:“果然是呛着了。你平时缜密,倒看不出也是个大意的主。”
颜子睿看着李世民灯烛下的面容,简直悔青肠子:当初他是撞了哪门子邪风投入那千刀万剐的秦王府的?世人都说秦王智勇宽仁,都瞎了眼罢?!
一盏汤药便似这般战战兢兢喝完,也不知是药力发散还是惊吓过度,颜子睿身上蒸出一身热汗,顿觉轻快许多。李世民作势要拿了热布巾提他擦拭,颜子睿怪叫一声烙饼般死死贴紧墙壁,恨不得学茅山道士穿墙而遁。
李世民只得无奈地交给侍从,自去沐浴,出门时一张脸在冷风呼啸的冬夜里硬是开出一朵花来。
那侍从姜由自热水里绞了热巾子来,擦拭颜子睿周身,一边擦一边道:“殿下和都尉逗趣呢!殿下何等样尊贵的人物,怎做得来这些下人差事。”
颜子睿这才放下一颗心来,姜由继续道:“只第一天殿下给都尉擦身,也不知道把炭炉挪近些,教都尉半夜里起了烧,殿下恼得什么一般……咦,颜都尉,您身子怎么又烫起来,莫不是又烧着了?”
正文 叁捌
李世民回到卧房时听得颜子睿正低声下气地求姜由:“好兄弟,你只管扶我回房,殿下那边我自会解释,我房里五斗橱左手数三的抽屉里有一封三十两的银子,是我几个月的饷银,全给你,不够等我这个月的饷银发了——”
李世民推门而入,颜子睿张口结舌,见了鬼一般盯着他。
姜由看起来倒是大松了一口气:“殿下可算回来了,小的告退,这个……颜都尉,小的告退。”说罢逃也似的溜出门去。
李世民颇自在地脱了外袍,抽出王诜味开的那张海上方仔细看了两眼,袖好了便向卧榻走近。
颜子睿的脸色便跟酱料铺子似的,各色杂呈,十分精彩。
李世民坐在床榻上,开始解里衣,精实匀称的肩背在烛光下似度了一层熟铜,看得颜子睿歆羡起来,不由就有些失神。
李世民边解衣边道:“你这是内伤。”
颜子睿怔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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