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颜子睿脑中轰然炸开,颜子睿一个激灵警醒过来,看着李世民近在咫尺气得发寒的脸,回顾四周,呸地吐出口中血沫,攥紧阿刀咬牙不语。
战事激烈,尉迟敬德已牵了拳毛騧过来,李世民便不多言,跨上自己的战马。颜子睿看了他二人一眼,策马跟上。
李世民看着城楼上的动向,对尉迟敬德道:“看样子他们的巨石快到极限了,等他们一停手,就让玄甲军飞豹营接上,火速上城楼!”
果然不一刻,城楼上再不见巨石滚落,汉东军的箭矢似乎也损耗极多,远不如开始箭雨般密集。
尉迟敬德面露喜色,刚要下令,不料那些汉东军在城楼上抬出许多大铁桶,两人一伙将桶内透明浆液泼倒而下,云梯和城墙下的士兵被泼了个正着,顿时撕心裂肺的惨叫迭起不绝,听在耳中异常可怖,而那组成云梯的铁钩、梯身、车轮,但凡那液体经行之处竟尽数化做稀糊。空中弥漫开一股刺鼻的酸味,吸上一口肺腑都火烧火燎的疼起来。李世民脸色蓦地一黑,眼中射出凛冽的寒光:“范愿竟如此下作!”
而尉迟敬德则破口大骂:“操他娘的!范贼要断子绝孙!居然倒绿矾油!”
闻言颜子睿骇了一跳!须知这绿矾油乃是炼丹的术士将绿矾捣碎在蒸馏釜中煅烧而制得,原是为了炼丹,却发现这非油非水却粘稠透明浆液哪怕只沾上一滴也会顷刻烂肉蚀骨,痛无可痛且无药可医治,用来害人是最阴毒的法子,前朝律例判为极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用绿矾油毁人性命肢体,不亚于掘人棺盖鞭其尸体。
此时洺州城上的军士又抬来一大批绿矾油,范愿拄着刀站在城楼上狠声道:“谁若攀城,我便叫他尸骨无还!”
李世民胸中暴怒,然而没待他想出应对之策,只觉眼角一个身影弃了阿刀,随即一纵竟跃上五十来尺,接着一件重铠从半空被抛卸而下,那个凌空飞越的身影看来竟如破茧一般褪去厚重的盔甲,一袭雪青云斑的磊落袍衫居然比他身后的灰白苍穹更像几分青天流云,城楼上的汉东军见他来势诡奇,当下便有好几路流矢冲他射去,而颜子睿宽大的袍袖广舒席卷,竟神乎其技地将凌厉的铁箭尽数拢入袖管,再反手一扬,全向那些汉东军破空而去,带着割裂冬日朔风的激越之声。颜子睿刻意留下一路箭矢,翻身点足踏过,如晴空飞鹏向城楼御风而去。李世民从马上仰面望去,只见他脸上冷冷地罩了一层寒霜也似,已是极怒的征兆,而十三天狱的修为施展到极致,身形越发飘飘然,漫漫然,众人只觉他一招一式、一个纵跃一番伸举都清晰缓慢,却偏偏根本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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