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混沌的脑子骤然醒过来,抓了把雪按在伤口上,硬是把皮肉和鲜血都冻在了冰上。他觉不出疼了,费力地喘着气,他还不能死,他还有想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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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确实捡了一条命,柳明昭肋骨断了三根,伤口下血肉模糊,几乎能看见那团跳动的血肉。肋下遭了个对穿,若不是压住及时,早就死在血溺里了。
都说生死关头最见本心,等柳明昭想明白了,再想自己这些年都是怎么欺负崔嘉若的,后悔也来不及了。
崔嘉若没他这些心思,他做大夫的时候一向认真,天塌下来都不会抖一下手,这份定力少有,柳明昭是比不过的。做游医比闯荡江湖安稳一点,但更辛苦,走得都是穷乡僻壤,没有医馆的地方。所以他也很久没住过正经的客栈驿馆,在有空房的人家里将就一夜,他这么多年其实没吃过太多苦,就算随师门到前线,那里的人对大夫也是格外照顾,住的地方总是干净宽敞的。
最苦的那年就是去水灾善后,防瘟疫,六七月的天里,还要罩着面巾,出入要喷药水,一双手来来回回洗的脱皮,一出汗钻心的疼。住的地方潮热,蚊虫也多,熏药丸香炉都防不住,又起热疹,人人苦不堪言。饭是不够吃的,他们带的粮勉强够用,但又见不得小孩子挨饿,这个分一点那个分一点,到他们手上只能吃个半饱。
每个人的口粮都有定数,柳明昭来的突然,崔嘉若还分了他一半。
他啃着手里半张饼,粗硬,噎得他又喝两口水才咽下去,茶叶他还真带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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