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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后,程嘉也松开手,点了点头。
“行。”
语气平直,波澜不惊,喜怒难辨。
他往后退开一步,cH0U了张Sh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
“起来吧。”
他垂着眼道。
陈绵绵顿了两秒。
……这就完了?
真生气了?
嘴y一下,不至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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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一边想,一边慢吞吞地坐起来,偏头瞄他的神sE。
程嘉也站在茶几和沙发之间,垂着眼,一根一根地擦着手指,神情看不分明。
“……”
陈绵绵缓慢地坐直了身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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