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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烟?到底是医他病的药?还是麻痹他的毒?唐道晴不去问。
他想,晏世凉先前和付晚闹成那样,都不肯交出的药材生意,也许就是为着弄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记得,晏世凉的套房里有个房间,简直就像药铺,三壁红木百子柜,上百个暗格抽屉里,除了药材,就是些颜色古怪的液体和药片,那一个一个晃荡着五色液体的玻璃瓶,红的像血,绿的像毒......那是千金难得的药......而晏世凉,他站在浮腾的烟色里,像一个冷艳的鬼魅。他手很冷,一直这样冷,仿佛没有血在他身体里流淌,他的温度就是冬夜的温度......
他到底在用什么撑着自己?除了仇恨和执念,他到底依仗着什么活到了今天?
像个死人一般活着。
有时候也有医生来晏公馆。
是个法国人。听说是晏世凉的旧识,两人关系不浅。医生穿得一丝不苟,提着一个深棕色的漆皮工具箱,里面是冰冷的金属器具,叮叮当当的,听得人心里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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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世凉总关着门,和医生交谈,用的是法语。他们声音很低,但隔着门,却也能隐隐约约的,听见他们的絮语,还有晏世凉断断续续的咳嗽。
“今天杜洛瓦医生说什么?”杜凛忧心忡忡地问道。
“他说我死不了。”晏世凉冷笑起来,“我不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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