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翻坏了东西要自己赔。
这些兵卒,不过都是些穷苦出身,家里能有几个钱,一个月的月钱能供他们喝酒赌钱亦是紧巴巴,若真赔了钱,那真是好生得了。因此,这赔钱二字比什么都管用,当下那些兵丁也不搜了,只哈哈哄笑着退开了。
「既是王爷相好家的东西,咱们就不多翻了。还请王爷担待啊。」
亦复回笑,溥旋搂了玉堂春佯装狂形,就吩咐车夫驾车出门了。
这一去去的就是前门火车站,那是搞洋务那会儿新修的,平日里真坐的人不多,可今日却是派上了大用场。到了火车站,溥旋就送二人上车。
锺承全还好,神色坦然,但侯阅然却是面如死灰,直望向京城涕泪满面,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临到火车开拔他才长长叹息。
「山高水远,这京城我怕是一去难回了。」
知他难过,锺承全也不多说,直拍了他的肩膀随他极目眺望。
已是黎明,朝阳初升,这北京城的影儿却越发显得不真切起来,只复叹息,便随了车轮滚滚了……
二人走后,玉堂春也是随了溥旋打马回行。
行至途中,玉堂春才扭捏着向溥旋道谢。溥旋也不接话,自是一笑,竟在风中哼起了戏文。
「俺指望封侯万里班超,生比作叛国红巾做了背主黄巢,却便似脱扣苍鹰,离龙狡兔,折网腾蛟。救国离谁珠正卯,掌刑发难得皋陶,只这鬓发萧萧,我的行李萧条,此一去博得个斗转天回,高求,管叫恁海沸山摇。」
这一段戏文乃是《宝剑记》里《夜奔》的一段唱词,唱的正是那侯阅然等的一般心境,听得心惊,玉堂春回首去看他,那溥旋也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二人此时在这薄雾之中,竟自心意相通了。
又是一笑,溥旋问道:「你今日所说之言可是真心?」
「何谓真心,何谓假意。」也随他一笑,玉堂春拂了额前乱发,打马上前。
想这红尘万丈,江山千里,何须问什么真假?若是随心,便携手天涯又何必问情?
当下也是一笑,溥旋打马追上他。「玉堂春,我且问你,你已经应下嫁我了,可不许反悔。」
「那不过是伪托之言,岂能当真。」苦着脸回声,玉堂春也不理他。
不依不挠,溥旋复道:「管你是为何,老子说是便是。」
「也真稀奇,王爷不是胡涂了吧?哪有男子嫁人的道理。」仍自不理,玉堂春还是苦着脸。
这下溥旋也气了,只将脸一抹而黑,拦腰将玉堂春抱了过来,直吓得玉堂春哇哇大叫才笑道:「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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