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作势附和,反倒更是诧异的回问:「乱党?什么乱党,王爷真会说笑话,咱们素日在这回春堂里来来往往,几曾识见过什么乱党?王爷怕是弄错了吧。」
他这一问三叹,不光溥旋胡涂了,堂内的各人更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云,均是暗自纳闷,想前一刻,此人还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呈说变法大意,怎么才一开门的工夫,那话题就不知跑到哪儿跟哪儿了。
又是不解又是疑惑,溥旋愣在了门口,进退为难,这时,满堂寂静中一人哭声陡然响起,众人回头一看,那玉堂春却是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一面哭,就一面捶胸痛陈。
「王爷,王爷,小人有负于王爷啊!」
被吼得一愣,溥旋忙扶了他到跟前话下,那玉堂春也是得势一靠,更是哭得声嘶力竭。不解其缘由,众人面面相觑,接着往下愣,倒还好,没愣几下,玉堂春就已经在溥旋耳际咬牙切齿的低骂开来。
「王爷啊,我的好王爷,你怎么现在才来,你那件御赐黄马褂真是用处全无,差点让我小命不保,赶紧吧,连侯大人都说了没乱党,你还发什么愣啊!」
如此点拨,溥旋这才明白了七八分。
想来是那侯阅然也有心放人,只不过碍于情面不能明说,玉堂春这老小子倒机灵,猜透了他的心意,也不点破,暗中传讯,如此大家心知肚明,彼此留条后路,也多少留了个台阶。一番思度,当下溥旋也仰天打了个哈哈。
「我也真是胡涂,竟走错了厅穿错了堂,那乱党怕是在前面一条街吧。」
前面一条街?闻得此言大家彼此心里都是暗暗冷笑了一声,想来这个敷衍也真真精采,几句话就将人隔了几条街。
溥旋还好,本就惯说这些无赖浑话,但那侯阅然生性严谨又脸皮子薄,竟忍不住红了脸,只得强颜附和:「既然这回春堂里没有什么乱党,那大家就散了吧,也好早些各自安置。」
一席话打发了众人,侯阅然这才回头看向锺承全。
「承全兄,道不同难相为谋,人各有志在下也不强求,只是京城是非地,来日方长,望兄保重。」语毕,长叹一声便回身出了门。
也是向他一礼,锺承全方在他身后回了句保重。
想来,这二人倘或是形同陌路了吧,只是红尘万丈却不知各人造化几何。一般叹息,锺承全复又向玉堂春告辞。
已是轩然大波,这回春堂怕是留他不得,不能挽留,玉堂春也顺势送神出门。
出得门去,锺承全这才发现,那恭顺王府的瑞格格悄然立在廊下不知站了多久。相顾无言,更是心酸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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