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说一面笑,又一面朝着玉堂春挤眉弄眼,样子竟是滑稽万分。可玉堂春却晓得,这混事魔星是在给自己递眼色,让自己快些开方,好事好了。
当下心领神会,下笔如飞,片刻工夫就将方子写好呈上。光绪也不看,只一瞬不瞬的看着溥旋,好半晌,似乎才从胸臆间冒了句话:「罢了,你去吧。」
叩头谢恩,两人慌忙躬身而退。退至门口,光绪忽然喝道:「慢着!」
两人吓了一跳,顿住了脚,立时大气也不敢出。哪知光绪却只是吩咐太监,取件黄马褂来赏给玉堂春。
「朕答应了老九赐你一件黄马褂,你拿去吧,只是今日之事,万不可对旁人提起。如若不然,你的小命难保。」
「草民谢主隆恩,今日之事,草民绝不敢泄露半分。」
此番话光绪说得甚为狠觉,全然不似方才进屋时的温文儒雅,但玉堂春也知,此番话不光是对自己所讲,而且还另有所指。慌忙谢恩,接了马褂就和溥旋快步退了出去。
等退到宫门,玉堂春才似回神,遥首回望,养心殿早在夜色迷离中。不由又是叹息又是哀婉,相携上车,溥旋笑了出来。
「如何?捞了一件黄马褂,小命得保吧,还不快谢谢王爷我的大恩大德。」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玉堂春是气不打一出来,也不管他王爷不王爷,当下就劈头盖脑的怒吼道:「王爷可真是折煞小人!还道王爷真为我出主意,却不过是打个招牌变个方的折腾我。只怕今日之事后患无穷,更胜过那理通乱党。」
「哟喝,利索起来了啊,我可告诉你玉堂春,今日你若是没得这件黄马褂,明儿你师弟告你个理通乱党,你就得提前见阎王。只怕到时,你连后患无穷的机会都没有。」
收起笑容溥旋也怒火高扬,今晚这一惊三变饶是他怎么镇定自若,也难免心里发慌。不由恼羞成怒,倒比玉堂春更吼得大声了。
被这么一吼,玉堂春也不敢闹腾了,气鼓鼓的转头看向车窗外。
二人静寂半晌,只听得马蹄声在这夜里竟是格外的急促。
一时尴尬又一时后悔,溥旋拉了拉玉堂春的衣襟赔笑道:「怎么,生气啦?别气别气,王爷我是真为你想方,只不过拉你和我上了同条船。如今咱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也离不了谁了,倒不如相依为命,做对苦命鸳鸯呢。」
他如此调笑,玉堂春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得岔开玩笑,问起了天子所说的维新一事。
「我今日也算是见识了,都道是这大清国要变法,却不知这变与不变里头竟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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